10月8日18时,天色渐暗,华灯初上。4号线西四站内,节日出行的市民有序排队乘车,偶尔能看见提着行李的乘客。车站一角,乘务派班室内,25岁的地铁司机杜郭旭对着镜子,整理好白色衬衫制服,系紧领带,做着接班前的准备工作。
除了酒精检测、签署身体状况证明,他还要通过安全考试,对各种故障情况如何处理准确作答才能上车。“这也是为了确保司机头脑清醒,有良好的工作状态。”杜郭旭“通关”后,提前10分钟来到站台一端接车位置,等待着自己的车次到来。
19时,列车进站,杜郭旭与白班司机在30秒内熟练地完成交接,开始了夜班运营。小小的驾驶室内,转圈都是行车设备,杜郭旭掌管着车载信号、制动、车门、牵引、空调、广播等20余项系统,每一个细节都事关安全,不容出错。
4号线与大兴线贯通运营,全线车站35个,除安河桥北站和西红门站为地面站外,其余均为地下站。地下30米的狭长隧道里,包裹着点点灯光,眼前是不变的景象,耳边是车轮与轨道的摩擦声。5个小时的驾驶,一个人的驾驶室并不沉寂,这位已有4年“驾龄”的司机不停地一边比划,一边“自言自语”。
“开A侧门。”列车行驶至灵境胡同站,杜郭旭手指操作着按钮,同时念出口令。确认每项信号设备时,他都要用两根手指指向设备,口中把自己确认的信息念叨一次,做到“眼看、手指、口呼”的三重确认。
节日最后一天,返京客流增长明显,通过大客流站时,杜郭旭打起十二分精神。列车驶入北京南站,他确保车门、安全门全部打开后,走到门外向站台瞭望,确认提着行李的乘客顺利上下车,所有车门、安全门再全部关闭,没有夹到任何东西,缝隙没有异物。“节日期间,在北京南站停车时,要比平时更多留意乘客上下车的情况。”杜郭旭准时回到驾驶室内,再次出发。
为了方便返京旅客乘坐地铁,10月6日至8日,4号线双向延长运营,公益西桥站开往安河桥北站的末班车延长1小时,由23时10分延长至次日0时10分;安河桥北站开往公益西桥站的末班车延长30分钟,由22时45分延长至23时15分。“尽量确保每一位进了站、想坐末班车的乘客都能坐上车,照顾乘客的情绪,为乘客提供便利。”杜郭旭喜欢开末班车,除了可以服务夜归人,还因为能在站台上与妻子“相遇”。
杜郭旭的妻子刘菲,是4号线安河桥北站的站务人员。1时06分,当他驾驶着末班车驶入最后一站安河桥北站后,妻子快速走上列车,完成清客后回到站台中部,左手高举信号灯向驾驶室内的他示意。“虽然看不见彼此的脸,但是看见那抹光,心里也会充满归属感和幸福感。”杜郭旭不能停留,将车开回车辆段后,他还要检查一遍列车状态,随后完成1小时夜班培训。回到司机公寓休息时,已经快凌晨两点了。
当大家都欢度佳节时,这对年轻夫妻只能以这样特殊的方式团聚,但杜郭旭还是觉得很欣慰,“送晚归的乘客回家很有成就感。”